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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合理把握“应当出庭作证”的证人的标准。根据刑事诉讼法第一百
八十七条的规定，无论是一般的了解案件情况的人，还是执行职务时目睹犯罪
情况的人民警察，符合下列条件的，应当出庭作证：其一，证人证言对定罪量
刑有重大影响。从宽泛的意义上讲，所有的证人证言都会影响对案件事实的认
定，最终都会对被告人的定罪量刑产生影响。然而，立法在这里显然是为了限
定应当出庭作证的证人的范围，而使用了“对定罪量刑有重大影响”这一用
语，故而，司法适用中要根据立法精神合理把握其范围。结合司法实践的具体
情形，我们认为，涉及以下事实的证人证言应当被认为对定罪量刑有重大影
响：被指控的犯罪事实的发生；被告人实施了犯罪行为与被告人实施犯罪行为
的时间、地点、手段、后果以及其他情节；影响被告人定罪的身份情况；被告
人有刑事责任能力；被告入的罪过；是否共同犯罪及被告人在共同犯罪中的地
位、作用；对被告入从重处罚的事实；其他影响定罪量刑的重要事实，包括涉
及到非法证据排除的事实。其二，公诉入、当事人或者辩护人、诉讼代理人对
证人证言有异议。刑事诉讼法第一百八十七条第一款明确了公诉人、当事人或
者辩护入、诉讼代理人对证据的异议权，进而对证人是否应当出庭间接产生了
影响。如果公诉人、当事人或者辩护人、诉讼代理人对在庭外所收集的书面证
人证言未明确表示异议，则没有必要耗费司法资源，要求证人出庭作证。这里
的异议，既可以是对证人的实体性异议，如证人系不能辨别是非、不能正确表
达的人，证人的陈述与事实不符，也可以是程序性的异议，如证人证言系采用
暴力、威胁等非法方法收集的。关于异议的时间，为了保障审判集中和诉讼效
率，宜在开庭前的庭前会议时或者之前提出，以在确定出庭证人名单时一并考
虑。当然，公诉人、当事入或者辩护人、诉讼代理人在此后发现证人证言的瑕
疵的，也可以随时向法庭提出。关于对证人证言的异议，既可以以书面方式提
出，也可以以口头方式提出，但必须是明示的方式。其三，人民法院认为证人
有必要出庭作证。刑事诉讼法第一百八十七条第一款赋予了人民法院对于应当
出庭证人的最终审查权·审查标准是“有必要出庭作证”0 如果某些证人证言
虽然对案件定罪量刑有重大影响，并且公诉人、当事人或者辩护人、诉讼代理
入也提出了异议，但是人民法院认为通过其他证据足以对该证人证言进行查证
的，则证人可以不出庭作证。但是，如果人民法院认为证人不出庭，无法对某
些对案件定罪量刑有重大影响的证据查证，且公诉人、当事入或者辩护人、诉
讼代理人也提出异议的，则应当通知证人出庭。
实践中有必要研究的问题是，某些证人证言对案件定罪量刑有重大影响，
但公诉人、当事人或者辩护人、诉讼代理人未提出异议，人民法院可否依职权
认为证人应当出庭作证，从而通知证人出庭作证。对此，我们持肯定态度。主
要考虑是：首先，对刑事诉讼法坚持体系解释的观点，应当认为第六十条所规
定的证人作证的义务包括出庭作证的义务，而第一百八十七条的规定则是进一
步强调和明示了证人的出庭作证义务。因此，刑事诉讼法第一百八十七条所确
立的只是证人应当出庭作证的最低标准，即在此种情况下赋予了公诉人、当事
人或者辩护人、诉讼代理人申请人民法院通知特定证人出庭作证的权利，但并
不排斥人民法院在其他情形下依职权通知证人出庭作证。其次，作为案件事实
认定的主体，作为引导审判程序进行的主持者，应当赋予其依职权认为证人应
当出庭作证，并通知该证人出庭。这对于保证庭审质量和案件审理质量，具有
重要意义。因此，对于公诉入、当事人或者辩护人、诉讼代理人末提出异议的
证人证言，人民法院认为该证人证言对定罪量刑有重大影响，证人有必要出庭
的，可以通知证人出庭，证人应当出庭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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